#祕密

Dexter。
觀賞完想看很久的《喜歡你》,跟著掉了幾滴眼淚,還是決定把喜歡這個人的片段給記錄下來,雖然要記錄這個人,好像得從很久很久前說起,仔細想想,卻也只是短短的幾個日子罷了,這就是人與人之間情感的漣漪產生的震盪吧?或是,一個又一個如轉不出的迴旋。
軟體發出聲響的那天,鄉下地方畢竟還是比較少出現圈內人,多半是出遊的異鄉遊客,在澎湖讀書時,這個現象也不少見。「要加入中區的群組嗎?」那個人問,沒有利益關係的交友總說是比較單純,於是我也就答應了。
接著不知為何的,我們興起了用手機軟體唱歌的風潮,有的人上班竟也聽著歌,有的像是打卡般的,日日在工作結束後報到,除了無論悲喜的高聲歌唱,失戀的人互舔著傷口,而每個人似乎都有說也說不完的苦衷。雖然總在時不時的提問,最終我也只是個觀眾,畢竟兩段戀情都十分短暫,也稱不上是刻骨銘心或有戲劇化的展現。
但誰不愛聽別人感情的事?只是沒想到最後變成自己的事。
Dexter是他的名字,還記得那天是五個萍水相逢的人們,被我好奇的一問竟也自然得輪流講起自己感情的事情,對著綠色的框框,聽客來來去去,夾雜著令人心酸的遭遇或此起彼落的笑聲。我和他負責開啟一些話題,或講或嗆的,卻也不像第一天認識的朋友,而我先喜歡上的是他的聲音。
說不上是特別,但年輕人的嗓音本身帶著一點輕飄感,他的在那種感覺中帶了一些穩重,非也用我的文采能敘述的,我們對話的方式總逃不離像是訪問般,拋出一個問題的我,由他選擇要開玩笑的回答,抑或是輕描淡寫的帶過。或許就是喜歡吧,如今得用文字來記錄,倒也真的寫不出些什麼,又或者過些日子,這份喜歡也不帶著任何重量。
來的十分迅速,也稱得上是短暫,敏感的我很快就得知,對他有好感的絕對不只我一個,於是腦中理智立刻發出警訊的告訴我「退出吧!」於是我也就不帶感的退出了,在一些根本不關我的事情之後,他卻覺得是他關係所以挽留。而我還真像個戀愛中的傻小孩一樣,以我回群組交換他的條件-「每天聊天十分鐘。」再多微小的要求,他答應了,於是我也笑著回去,卻彷彿什麼都沒能留下。
心裡是有底的,卻也逃不過沉浸在聲音的魔力裡,或許是太久沒戀愛,就像太清醒的人偶而也會想微醺一陣,我不知該慶幸自己算醒得快的人,或是哀愁不能沉溺久一點,畢竟還是覺得可惜,這種朋友般的戀人所屬的相處模式,總是我嚮往卻沒能談上的。
最後的通話背景是在大賣場,他工作的休息時間打過來,原因是早上打過去時,竟問我是不是和其他同樣喜歡他的人約好同時撥打電話,怎麼一個接著一個打來,當下著實一把火往腦子裡燒了起來,他便打過來哄哄,或許了解到這種單方面的等待不會停留太久,我們的通話雖然愉快,但就像休息時間一樣短暫,大賣場夾雜著叫賣聲,彷彿也得把這兩天的情感做個特價,含淚出清。
昨天是第一天在酒吧工作,滿懷著好多新奇的事想和他分享,換來的卻是同樣的「掛掉電話」和簡短的訊息,終於嘗到了等待的滋味,最後也只能笑著把這條線給輕聲剪斷,我不敢剪得太用力,卻還是不忘告訴你「嘿!早點睡,別太累,記得吃飯」於是,我們圍著彼此互舔傷口的那時,卻也是僅存最溫暖的時刻,而我得用這些文字記得這些溫度,亦或弔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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