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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po,不知這篇適合怎樣的標籤,小編自己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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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你知道嗎?我真的很想要就這樣跟你到老。但那是不可能的,因為你喜歡的是女生。天生的宿命,老天安排讓我遇見這樣的一位男生,他讀過男校,在系上非常夯,朋友眾多,但只交過一任女友。我在跟你相處時,總是一直認為你只是深櫃,或許我們真有機會的,可我能確實感受到你那份愛著女性的心。
平常在系上,你下課是會不甘寂寞的找人聊天,不論去任何地方,你總希望找個人陪你去。你有時找我去,我們交情愈來愈好,你會坐在我大腿上,甚至跟我牽牽手、十指緊扣,讓我摸摸你的頭,還有你的臉,我會抱著你,撫摸你的背,你有時會反抗,但大多都會讓我騷擾你。我一直告訴自己,不能暈船,我也維持得很好,沒有對你動過感情,但直到上星期,我去了你家。
我約你出來吃了中飯,我提議回你家休息,即使一開始你說不要,但後來我撒嬌之餘,你還是讓我去你家了。你在我面前換衣服,脫到只剩內褲,我偷抓了一把,你沒說任何話,畢竟你常常隔著褲子摸我的屌,你說你在男校的日子,就是這樣。你說你要到床上睡覺,要我半小時後叫你,我也很安分的待著,看著小說,差點自己也在沙發上睡著。最後我叫你起床,你遲遲不起來,我跨坐在你身上,差點對你情不自禁,最後我也躺下,摸了你的肚子,沒多久,你就坐起身來,坐到旁邊的鋼琴前,開始彈琴。
你第一首彈著蕭邦,之後又彈了幾首同樣是浪漫時期的音樂,最後你彈著流行歌曲的配樂,自己唱起來了。而我始終就只是抱著你,聽你的音樂,看你癡迷的表情。我一直以為我得不到愛,但那時的我真的好幸福、好幸福。我記得你彈到一半時,你說我感覺到被淨化了嗎?我想是的,我開始懂得康德認為美只是形式的意思,因為當你覺得美的時候,你無法用言語言說這種美。
鋼琴彈完了,你又拿起吉他,繼續唱歌。其中有一段你想要唱王力宏<你不知道的事>,但是音太高了你唱不上去,所以我第一次在你面前唱歌,你說雖然我唱上去了,但是還要再高一些。我就這樣抱著你,唱著歌。我想你不知道的事,有非常非常多呢。當你終於累了,說想要洗澡,你就在我面前脫了衣服,背對著我把內褲褪去,雖然沒有很清楚,但是我看到了你全部的身體。頓時,你帶給我的感受非常強烈,我第一次被這樣不可控的慾望所衝擊,我好想要對你做些傷害你的事,但我都忍下來了。
最後晚了,我要離開了,我玩上還有家教。看著你爸媽不在家,而幾乎一團亂的家,依依不捨的走出大門,你說我們去倒垃圾好了,就這樣幫你到了垃圾,還陪你買了晚餐。我們在巷口中別離。我真的好開心,我覺得世界終於不再只是絕望。但這之後的這一星期,你依然表現的跟從前一樣,不太搭理我的訊息,也不會特別關心我。從以前就是這樣的,我只是開始胡思亂想,才會感到痛苦的。但這份慾望真的太強烈了,以至於即使過了一個星期,我閉上眼還是會出現你背部全裸的畫面。
我的生活一直都沒好過,我的過去、家庭、感情都在在的警告著我,可這樣的生活從沒有讓我學會自殘,但是在那天之後的第三天,我終於受不了,刀子是我在金門周買的,鋒利而且大小適中,那一刀刀下去,會帶來一種真實感,好像你存在我流出的血當中。你知道嗎?這一星期我在酒、失眠、自殘中度過。我想起你某天對我說過的話:「欸你真的都不關心同學欸。」,我回說那有關心過我嗎?你說有。我一直在想,會不會哪天我自殘的傷口被你看見,你會主動跑來關心我,所以我才自殘的呢?
現在一個星期過去了,我聽著蕭邦,每次聽到你彈到的部分,我都會感覺到心空了,但是我還是會持續地聽下去,因為你也存在在音樂中。這種自虐,反而讓我有幸福的感覺。
或許我該相信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愛。我身邊聽我訴說心事的朋友們,都認為這世上有真愛跟幸福,會有和你死生契闊,與子成說的伴侶,這其實跟你一樣,你也是這樣相信著。但我實在無力再去相信。我修了一堂的國文教授告訴我,當她自己在深淵的時候,支持著他的就是愛,我不能因為我的過去,而去放棄我可以得到的幸福,畢竟我還這麼年輕。教授或許希望我價值觀的轉變,但這不是價值觀,而是信仰,如同王尚義在大悲咒裡傳達的,信仰終究幻滅。
我是個尼采的信仰者,信仰著虛無的信仰,信仰著沒有上帝的信仰,我踏步進了矛盾,或許愛就是一種矛盾。
叔本華是對的,痛苦才是生命的本質。「性會讓你獲得完全的解脫和寬恕。至少,在那一刻,你可以徹底忘掉自我。性是忘掉自己的唯一途徑。」這是我在網路文章看到的句子,我不曉得我對你的情感到底是不是愛,說穿了只有性慾,也或許愛就是性。這句子撕裂了我,這一天我自慰了8次,只有在性的溫暖下,我才可以忘卻那個痛苦。只是我以前都只看著重口味的SM片子,在我無意間看到爆料公社po了一段小情侶在公眾場合的恩愛畫面,我開始搜尋同樣的影片。
在我看著影片中,那些小情侶的動作,我達到一次又一次的高潮,可是我一直哭著。他們好幸福,他們沉浸在愛裡義無反顧,他們的眼中只有彼此,我多麼地想要這樣轟轟烈烈列的愛情。於是我又想起了你。最後,連性都無法救贖我,我只能在無可名狀的空虛感,喝著40度的酒,祈禱明天會好過一些。
我想我應該只是想要你的肉體,這樣想我會比較好過一點。我想到天上人間,去享受人應享有的福。你知道嗎?我最近在FB上看到一個脫北者,20歲的漂亮女孩,演講著自己的遭遇,他們一家在脫北的過程,爸爸被殺掉了,媽媽為了保護她,在她面前被幾個中國人性侵,我想我的人生沒有她這麼不幸,她在戈壁沙漠,世界上沒有人會知道他們的存在,關心過他們,只有天上的星空是跟他們一起的。但是我又想到,至少她還有她跟母親的親情。我雖然日子寬裕,但失去了友情、親情、愛情後,我能留下甚麼?
我也許恨這個世界,恨為甚麼我要生而為人。可是,人類就是這樣,在自知自己的渴望後,同時明白自己不可能得到這些美好,人是最可悲的生物。左手臂的痛楚、酒意的摧殘,、腸胃的攪動,我發覺人真的是很特別的存在。你一直想要探討形上世界,近乎神祕學的狂熱,不知道這樣的思想有沒有回答到你。
算了,送春春去幾時回?我就在思念與不思念中,嘗試愛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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