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彼此的世界絢爛,但卻也只有我們彼此。
跟她至今一年多了,從高中的學姊,到大學同校。一年很短,卻經歷了太多。為了她與前任分手、不泛發現她的男友、他們做愛,因此我約炮、又或者她是性單戀、她的人格陷落。彼此的鴻溝浮現,隨著時間砸碎了薄冰領受到身為同性戀的恐懼。上輩詢問,卻說不出口我們的關係。如果說P 讓我發現了何謂愛情,妳則是讓我領略到愛情為何的存在(這時她總會問,她存在嗎?畢竟她是信仰著虛無主義。)。
未曾思索會代入這個詞彙,但我們有著赤裸的「階級」差異,普通的市井小民,與上流社會的日常。
學識、家世、見聞,對比渺小如蜉蝣,而不自知的我,怎麼樣才配得上妳?
望著妳的背影,踏入了哲學,也融進了古典樂,卻發現沒有自我了,也許本來就沒有吧?
妳說遇見我會想起蕭邦的音樂,然而我卻因此而厭惡蕭邦。只有在巴赫才能找到一絲的喘息。(近期把華格納的生平讀完了,如果能重來,柯西瑪最終還是會選擇華格納吧?而不是畢羅,你說呢?)
盡力了,我堅信著所有結都能解套,不論是你的心理隱疾、彼此間的癥結點、自我的卑微,卻很無力。你好遠,但還是得盲目的信仰,只能把自己變得更強大,疲倦。
看到妳跟他的生活,也許你們才是真正的登對吧?而我只是介入了妳的生活,把一切用的一團糟。
出門與妳喝了酒,這是最後一天吧,我想。看著妳懸在左耳上,與我成對的耳環,總覺得失實,失實症幾乎要犯了,妳好飄忽,而我不存在。我把耳環褪掉,放回了包包裡,好疼,但是最後再次戴上。
第一支酒,一如既往的喝了tequila shot,而最後再次喝的shot,妳卻幫我解決了。離開了酒吧,甚至不願意與我並肩同行,我看不見妳。叫了 Uber ,目送妳的背影走下捷運站,希望妳能稍微駐足,妳如連影子都不存在過似的,散了。
午夜十二點。雨傘斷了,為了支撐我,混雜著酒醉以及頭疼,不支倒地。雨停了,地板積著水窪,衣服濕了,現今頭仍因撞擊而隱隱作痛。絕望。清醒後,稍微坐了起來,路人們看著我,也許希望有人拉我一把吧,是誰也好。還是自己撐了起來,人生不就如此嗎。
妳的訊息傳了過來,問我要怎麼回去,也許想迫使擔心吧,只跟她說我暈倒了,然後早點回家吧。開了飛航,把自己扔上了車,昏厥著到了家,開了手機,卻沒想到她要過來找我了。妳瘋了,我何嘗不是。那晚抱著妳,卻無法停止想將一切燃燒殆盡的慾望。
文院的妳,管院的我,卻被妳嘴說我是 elite,但,的生活過得比我還 elite,我就是普通人啊…。
我們距離好遠,看到你跟那些法院的人很好,總覺得難以莫名(後來才知道,你男朋友也是其中一人),而你們太像,你說的。
愛一個人從來就不是扭著身子嵌進他人的軀殼,而應像是呼吸般,自然的存在。
也許妳跟他才是更自然的存在吧?我呢,只能徒增於妳困擾罷了,我該走嗎?
但我不想走。
Not ask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