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

悄悄的,你要走了。不若當時磅薄的,來到。

只能說再見,跟你,跟那傳說,十四。最後一夜,多少回憶:我與你,藍天下無敵的,神諭。

共君今夜不須睡,未到曉鐘猶是春。或輕吐柔訴、或偃仰嘯歌,我願把你,刻成一頁史冊。留在今夜,留在狂野的戰場,要你進攻哪裡?都可以啊,你是野獸!運球左切右晃,你是噩夢,跳投上籃突破。背燈獨共餘香語,不覺猶歌起夜來。那麼再一曲吧!為君持酒,我勸不了斜陽,更勸不了,無情的時光,且向花間留晚照……等等,那些不是花啊,是一棵棵枯萎的,木棉。哀。

還想稱霸這個球場嗎?悼你爆炸性的咆哮,已成絕響。不再、不在,「傳給我是正確的。」那麼接下來,放手。我執筆、「發現野獸。」凋零、殞落,筆底的思念:十四、二十二啊。球場的王者。

「打得不錯,後會有期。」你霸氣依舊,我忍著淚揮手。翩然地離去,你如一顆過隙的流星,徒留我,天真的祈禱。

仿若不過昨日,與你離別,依依不捨的是我,或我倆。早已沒了禱告,不再、不在,什麼言語都成累贅,五十弦瑟談不出,曾經的感動。此情已快是追憶,惘然的青春。啊!我成了一匹真正孤獨的狼,山巔悲嘯,不是對月,只嘆另一個峰頂已沒有你咆吼的答覆。

「為什麼要出國?」我問,你默然,當然沒有答案。那個月下最後一次擁抱,多情自古傷離別,更哪堪,還是不敢告訴你、他們、這世界,就把它當作單純的友人間的再會。

什麼多年後的重逢、同學會云云。至看你挽著妻子孩子,哀,太多陌生的面孔了,不願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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