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有勇氣說出我愛你的時候,我們就應該有勇氣明白,當愛離開了,我們得怎麼好好說再見。
半夜兩點的我,剛看完奇葩說第四季的某一期節目,裡頭探討著該不該當面說分手的問題。我突然想起你,心突然有些空落落,當時怎麼沒好好說再見。
今年你也應該畢業了吧?算一算時間過得真快,那時你才剛大二,轉進園藝系的日子使你忙碌,我們有事沒事就往美術社跑,看你做模型,假日你帶著台筆電在我房裡窩上一整個下午。說真的,那段日子讓我感到最幸福不過的愛情,很平凡簡單,卻真切踏實。一起約時間吃飯,吃飽騎腳踏車載著你或你載著我,從學校騎到台電大樓的租屋,躺在沙發上聊天又是好一陣子。
你離開之後的我,談了一段又一段的感情,總是發現能愛的人不少,但真正想一直愛著的卻不多了。我並不會後悔當初我們分手,即使你回來我們不想,也不會復合。只是談起往日的時光,總會讓我感到遺憾,當初的分手,連個面都沒能見上。
還記得分手前一個月,那時候我們忙著彼此的期末考,很難有時間好好聊天,考完試的你很急忙的離開台北,到了森林裡面上課。剛上山的第一天你拍了一株在路邊盛開的山櫻花,你說天氣很冷,有點想我。我那時候還很期待你從山上回來,能好好抱你。後來的幾個禮拜,你的訊息越來越簡短,總是說累,有點無聊,到最後連你回來那天,你都說沒有時間見面。
也許是我軟弱,我一直都是,心底特別沒有底氣,也不敢對你要求什麼。記得在你回來的週末,我和三五好友在喝酒的同時,我喝了點酒傳訊息給你,問你說:你是不是覺得膩了?想分開了…。你已讀過了很久,你回:恩,是有一點覺得膩了,想分開一下。
當時我看著手機不說話,眼淚開始一直掉下來,在十幾位朋友面前,還很多外國朋友…我手緊握著手機,默默走到樓梯間去,放聲大哭。
後來我再沒對誰提起過我們的事。其實心裡總有個過不去的坎,總覺得當初的分離好像真的缺少了些什麼。也許不是理由,也不是想挽回,就只是還沒準備好對這一分如此珍視的感情道別。也許人都是這樣,要過了很久才能順明白自己心裡的糾結。
當我看完奇葩說的那期節目,這個問題又在我心裡隱隱發酵,關於你的離開,關於我對自己的離開。如果可以,我真想給當時的自己兩巴掌,然後讓當時的自己去哭,去吵,去鬧,不管結果如何,總能給自己的內心一份交代,好把這段感情埋回土壤裡封存。如果你也曾在三年後的某個深夜,或是看完某個煽情的情感網綜節目,而想起了我,那麼請你好好的與我對話吧,把那些想說的話對黑夜講去,對曾經有點迷惘的自己講去,哪怕只有發春的貓在吱嚷,只有吊滿豬肉的早販駛著卡車經過,這會兒聽起來也到有點像是你的牢騷…你的牢騷,發完了,我的情感也就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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