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了,沒有好好說話。
趁著過年,去找他敘敘舊。
小時候我一直很喜歡你,我們舉動中也一直有著些許曖昧,而我不僅把你當成偶像,甚至還不停地想如果我的男朋跟你一樣會有多好?
當然我知道我們一點可能也沒有,就算有了也不會有結果。
以為很多事都會經過時間這巨大的洪荒洗禮後都已面目全非。
烏飛兔走、事過境遷。
嚴峻的時間還是將我們都帶到了人生的岔路口,你選擇了那條安穩平順的道路,我呢?
我還是在原地躊躇不前。
你給我很多意見,叫我不要怕,跟我說有興趣的事去做就對了。
「可能一年後,你、我都各奔東西在工作了。」突然你一句話又順邊把我從回憶中拉回現實。
「是啊!說不定我也在國外了,又或者還是不知道要幹嘛。」
「你做什麼我都還是會支持你,有興趣就去做吧!」你說。
我不語許久,眼眶好像有點濕濕的。
我知道你不擅講話,我也隱約明白這是你對一個人巨大的關懷了吧!
然後兩個人又想起了那些天真無慮的時光,好似越過頭還可以看到我們在那座山林裡的小溪旁,用石頭築起了水壩,而水壩內就是我們的王國。
最後時間還是沖垮了那座以石頭築成的小天堂。
然後以我們都來不及意會的速度都把我們從男孩變成男人了。
你還是跟小時候一樣,那種給我的安全感一直都沒變,好像躲在你身後你都會把一切都處理好。
「就像舅舅昨天也像我們一樣說著以前的事,就好像你說的,就在昨天那麼近。」我倚著你寬厚的肩膀。
風聲打毀了你的聲音,可我還是依稀地聽清你說的一字一句。
我默然,因為太難過與可怕了。
然後你又倏地把自己拉回來,「我們才幾歲就想的那麼遠,高中也不過是三、五年前的事,我們要樂觀一點,我們還有很多夢想、很多要做的事!」
欸,你怎麼一直都那麼樂觀呢?
「不知道我們像舅舅、舅媽,五十歲的時候會是怎樣?」摩托車彎進家前的路口,我把臉埋在你的肩膀裡說著。
「不要想太遠,我們才二十多歲。」你頭微側偏,聽得出來聲音些許笑意。
然後我家還是到了,覺得很慶幸有眼前這個帥氣的大男孩做我的表哥。
發現我對你的感覺也還是一如孩提。
而他看著我笑得很暖,暖到我的眼睛好像又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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