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祕密

我是D,男,今天是我生日。
平常很忙最近又在準備升學,但趁九號放假也讓自己休息了一天,原本我前男友要陪我出去擎天崗走走,可是下雨他不想騎車就沒約成,我就自己去了北投泡湯、淡水散步。其實那時跟他約也只是隨口說說,因為分手後我和他還是朋友,他也說我們這樣的關係是愛情的提升,可是我有時候想起和他從前的甜蜜還是會難受,有幾次聊天還聊到哭。最近他po了交友文,朋友轉貼給我,我也看到哭,原來他對愛情的憧憬完全沒有改變,是我和他曾經的那樣,只是現在已經沒有我了。這幾天我因為他的文心煩意亂事情也沒辦法好好做,我多少在這幾天和他聊天透露這樣的情緒,還在他最忙的時候故意說「你回太慢了吧」「你是不是不想理我啊」之類的話想引起他注意,他後來回了一大串,我真的惹他生氣了,可是他這樣一口氣把爆炸的情緒倒在我身上,我反而覺得很開心,平常他說兩句就要哈哈一次,感覺都沒什麼交談。可是這次我知道他說他就是受不了我這樣無理取鬧,有什麼事想聊天想幹麻都可以直接說,然後我又哭了,「直接說」簡單三個字,但有些情緒很重的事如心裡的秘密真的能直接說嗎?那天我和他通了電話,他感覺一點都不生氣,聲音還是一樣溫柔,他說他今天狀況不好課都沒辦法好好上,老師點他起來問問題他答不出來很受挫,他又說最近報名推甄弄資料什麼的也沒錢了,之前颱風他們家的天花板被吹飛要修要三十萬最近真的很緊縮,原本我在通話前鐵下心想跟他說清楚我心裏的感受,可是聽他說他最近的煩惱讓我又卻步了,因為我最怕給別人添麻煩,兩年前我和他分手時是我提的,我知道他想分手可是他說不出口,他最怕講不開心的事,所以我才主動和他提分手,我怕一直給他添麻煩。他一邊洗碗一邊說,我也忘了我想講的話,最後他洗完碗回到他房間用電腦,他沒話說了,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說原本想說的話,開擴音躲在被窩裏,電話只傳出他用電腦的聲音,我覺得這樣好像他就在一旁陪著我,心裡覺得很溫暖。「你說說話呀,之後你要說我可能就沒空囉」我還是不知道要說什麼,最後我說我沒事了跟他說了掰掰,他回了掰掰然後就掛斷了,這一掛感覺又要是一段很長時間的等待,話沒說完總覺得像有東西卡在喉嚨一樣,我用日文發了一段文字:
「想跟你說的話很多很多
沒能說出口讓我很難受
可是說出口只會更難受」
我想這大概是我唯一能夠排遣這樣複雜情緒的方式吧!從淡水回家時買了兩塊蛋糕兩罐酒,可是我是一個人住。到家後倒頭就睡忘記把東西拿去冰,覺得真的好累好累,睡了三小時十號凌晨一點多驚醒,蛋糕融了,酒也不冰了,我勉強吃了一塊,想著又老了一歲,就把剩下的拿去冰,看看手機,難得很多訊息,都異口同聲祝我生日快樂,他也傳了訊息給我,我想著大概是要笑我又老了一歲吧,結果不是。完全不會日文的他把我打的那段文字翻成了中文問我是不是這個意思,時間是22:55⋯